陳大山
纏綿著圍繞了烏云試問今日的天氣狀況
我面前的那個女人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酒漬化掉了她嘴唇上的口紅
似鮮血一樣的液體從她嘴角出流出
將她的白色半截袖染紅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那女人借著醉醺醺的酒意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我每一寸肌膚
我手里夾著半根煙
那根煙自從我點燃后便一口沒有吸過
它正以一種蜿蜒著盤旋著極其別扭的方式冒著煙氣
“絕不可能”
我以一種不可質疑的語氣說道
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煙也仿佛找到了它的位置
“那我重新認識一下好了”
那女人大膽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最后從我的左衣兜摸出了打火機
此時她的臉距離我的臉只有幾公分
可我卻對她一點點想法都提不起來
她緊緊的貼在我的旁邊。但最近的地方仍然有一兩公分的間隔
“在十三年前的夜里,有一個人說過要像月光一樣永遠愛著我”
“可月光終究是虛無縹緲,不可得到的,便也毫無意義”
“是嗎?”
她一一種極其玩味的眼光看著我
我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似乎有一種協(xié)議在這種對視中完成
“我還是覺得我在哪里見過你”
“絕無可能”
我抽動著手里的煙,眼睛卻盯著窗外的月光
歐式時鐘上的時間是九點半
擋在了月光的一處夾縫里
阻擋著昨天與今天的交替
她隨著我的月光看向那里
然后哈哈一笑借著上廁所就走開了
我卻像失魂落魄一樣,靠在椅子上不說話
等了很長時間也沒見她回來,酒保送了一杯月光氣泡水給我
杯子底下還夾著一張紙條
上面別別扭扭寫了兩個字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