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jiǎn)介
吳亞軍,筆名:吳浩,甘肅省天水人,出生于1983年,1999——2003年就讀于陜西工業(yè)職業(yè)技術(shù)學(xué)院,后供職于寶雞石油鋼管有限責(zé)任公司。喜歡聽音樂、爬山、旅游、打羽毛球,生活之余喜隨感而寫。
母菊
凡世間的花,我以為都是香的。
夏天的清晨,睡起的格外早,送完孩子閑來無事,與妻子相約去爬南邊的那座山。
春夏秋冬,這座山也不知被我們爬了多少次,但獨(dú)夏天,還是晴空清晨的夏天,此山令人是那么舒服,給人以清新蒼翠的美感。鳥鳴山澗只聽其聲,不見其影,是初夏的山林太濃郁。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寬闊平坦的水泥山路上,抬頭向前的一瞬間,可愛的小松鼠在路邊蹦蹦跳跳。走著走著,耳畔傳來布谷鳥“ 布谷布谷……的叫聲,這叫聲已久違了幾十年。
不知幾時(shí),路邊一朵一朵,白瓣黃芯的小白花映入眼簾,后來就有紅色的、橘黃色的、紅橘相間的花不斷映入眼簾,明知它們是菊,但不知為何菊。后經(jīng)網(wǎng)上查詢,前一種叫“母菊”,有一種紅黃相間的叫“天人菊”。
漸漸的,花越來越多,沿水泥大路兩邊,紅、白、黃相間綿延的花,簡(jiǎn)直成了花的五彩“小河”。妻子隨手拈來幾只,白的、紅的、紅白相間的,放在一起,甚是好看。待我湊近鼻子一聞,一股臭臭的,是那種,夏天男人臭腳丫子的臭味。起初以為是紅黃相間的天人菊發(fā)出的味,我還納悶,世間的花怎會(huì)有如此之味。為了證明我的嗅覺,湊近路邊好看的花,我又聞了聞,而這次竟然是一股淡淡的苦菊味,旁邊的母菊依然是難聞的臭腳丫味。
凡世間的花,我本以為都是香的。昨夜,剛好讀了汪曾祺先生的文章——《夏天》,其中,有一段是寫梔子花的:“梔子花粗粗大大,又香的撣都撣不開,于是為文雅人不取,以為品格不高。梔子花說:我就是要這樣香,香得痛痛快快,你們管得著嗎?”
然而我沒有想到,世間還有花,臭的撣也撣不開的。梔子花的香,汪曾祺先生有為其“撐腰”的感覺,而這種母菊的臭,雖估計(jì)無人為其“撐腰”,但我卻不敢過多的吐槽,我怕母菊如果聽到后,它也許會(huì)說:“我就是要這樣臭,我也要臭的痛痛快快,你們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