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看常新,小兮又來刷《瑯琊榜》了,這一回,看到了許多早些時候沒注意到的東西,又或者注意到了,但從未好好捋一捋的東西。
比如,那位17歲便失去了未婚夫,之后十多年未再嫁人,獨自帶著弟弟穆青守在云南的郡主穆霓凰。
作為劇中知道梅長蘇身份的人之一,她是唯二沒有提示,知道林殊“已死”,卻一步步懷疑、調(diào)查、最終確認(rèn)他真實身份的。
蒙摯知道蘇哲是梅長蘇,也是林殊,是因為梅長蘇早在5年前就聯(lián)系過他。
他知道林殊還活著,知道林殊音容大改、也知道林殊有意回到金陵為當(dāng)年的事情翻案,又或者,還知道其他的,所以,憑著這些,他在謝玉家中便認(rèn)出了林殊。
和許多舊人一樣,霓凰郡主雖然知道林殊沒有生還的可能,但內(nèi)心深處總抱著一絲希望,她相信林殊還活著。
那么,霓凰郡主是如何一步步懷疑,印證并最終確認(rèn)梅長蘇真實身份的呢?
01、梅長蘇為何相助南境?
霓凰郡主是女人,對人對事,總會敏感許多,她對梅長蘇的敏感,從一開始就有了。
當(dāng)蕭景睿和言豫津帶著化名為蘇哲的梅長蘇回到金陵,在城門口的試探時,霓凰郡主便已經(jīng)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帶著朋友的。
于情于理,霓凰試探完蕭景睿和言豫津時后,轎子里的朋友,也該下車打個招呼,而不是將轎子的簾布遮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沒再說什么。
之后便從兩大皇子的態(tài)度中,知道了蘇哲正是江左盟的宗主梅長蘇,有了兩年前南境危機那事,這一下子,就讓霓凰郡主對他多了一個心眼。
皇宮初見,太皇太后的幾句糊涂話,直接讓霓凰心里沉了一下,作為最疼愛林殊的太奶奶,即便她糊涂,但她對于林殊是不會錯認(rèn)的。
一個人再怎么變,眼睛不會變。
“小殊,來,到太奶奶這兒來……小殊,你瘦了呀。”
“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你們什么時候成親吶?”
別人都當(dāng)太皇太后老糊涂,但有時候,女人的感覺很沒道理,太皇太后認(rèn)定眼前人即林殊,而梅長蘇在太皇太后面前失態(tài),又握住霓凰的手久久不放。
種種跡象,都讓霓凰郡主不得不對梅長蘇多了幾絲探究。
太子和譽王兩人處于當(dāng)局者,沒能看明白梅長蘇入金陵的用意,但局外人霓凰郡主不得不多想。
“天下之大,京城之遠(yuǎn),先生選擇京城這么一個最熱鬧,最風(fēng)云交集的地方養(yǎng)病,要說您沒有一點追逐名利之心,誰信呢?”
確實,耳聰目明的人,大多都能看的清楚梅長蘇的來意不對,他并不是被太子和譽王相邀的盛名所累而到京城的。
他到京城,有自己的目的。
在宮內(nèi),梅長蘇對庭生的在意,一再提及要將他從掖幽庭救出來,靖王對庭生不一樣的重視和關(guān)照,還有庭生的年紀(jì)……種種疑點,都指向了當(dāng)年那件事。
為此,即便沒有往梅長蘇就是林殊那方面想,此時,霓凰郡主也是懷疑梅長蘇是當(dāng)年那些事的舊人。
如若2年前相助自己解了南境危機的人,與江左盟無關(guān),那人為何用假名字?江左盟又為何斬斷她的人對那人的追蹤?
可若那人是江左盟的人,那么,梅長蘇為何要幫她?他一個天下第一大幫的宗主,名利皆有,為何還管南境戰(zhàn)事,,介入朝堂?
如若他只是一個江湖閑散人,為何要假借太子譽王的名義,卷入這風(fēng)云際會的朝廷?又為何會在太皇太后面前失態(tài)?又為何會讓自己直覺不對?
如若他和靖王并不熟悉,為何在知道庭生的年紀(jì)和靖王對庭生的關(guān)注后,一再提出把庭生救出去,甚至還對庭生溫和細(xì)致?
順著這些疑問,霓凰郡主霓凰郡主有了更多的猜測和猶疑,只不過,此時她的追查方向,不是追查梅長蘇是不是林殊,而是追查梅長蘇卷入這朝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甚至,根據(jù)這種種跡象,她開始懷疑梅長蘇是當(dāng)年舊人。
02、梅長蘇,是個謎團(tuán)
蕭景睿挑戰(zhàn)百里奇落敗,霓凰郡主跟梅長蘇一唱一和,默契十足地便促成了以陣法打敗百里奇的主意。
然后順理成章地將庭生接了出去,這樣的默契,不是事先商量好的。
可霓凰也不傻,她可以確認(rèn),自己不認(rèn)識梅長蘇,那這默契從何而來?
既然不熟,梅長蘇為何一次次相助自己?
陣法可破百里奇的武功,這樣的說法,蒙摯為何會應(yīng)和?
掖幽庭孩子不少,怎么確保蒙摯會選中庭生?
這每一個細(xì)節(jié),梅長蘇都沒法給出完全合理的解釋。
梅長蘇身上,有太多秘密了。
就連霓凰郡主都忍不住說一句:“這個人(梅長蘇)是個謎團(tuán)”。
昭仁宮的意外,最后是譽王“解了圍”,別人都沒看清楚這件事最后的處境,只有霓凰郡主想清楚了里面的彎彎繞繞。
她提到“太子的母妃被貶,陛下又恩賞于他(譽王),他為了袒護(hù)你,賣給你一個人情,還成了我云南穆府的大恩人,這個最后出現(xiàn)的人,什么也沒干,結(jié)果三言兩語,反倒成了最大的贏家,一舉四得?!?/p>
可慶國公這事,他又明顯偏向太子,立場模糊不清,反倒讓太子譽王兩邊都抓心撓肝的。
有了這前面的種種疑團(tuán),以及梅長蘇周旋在幾個皇子之中的表現(xiàn),霓凰郡主很快便確認(rèn)了梅長蘇的目的。
梅長蘇是奔著靖王來的。
可為何是靖王呢?
梅長蘇在靖王問及會選誰的時候,梅長蘇曾經(jīng)跟他有過談話,自然也提到為何是選他這樣的問題,當(dāng)時梅長蘇的回答,勉強還能忽悠住靖王。
靖王:“我母親在后宮,只是次嬪,并無顯貴外戚,我三十一歲了,還未封親王,素來只跟軍旅粗人打交道,朝中三省六部,沒有半點人脈,你選我能做什么?”
梅長蘇:“這世上越是有把握的事,做起來便越無趣,若是能憑我一己之力,就將大家都想不到的人送上寶座,豈不是顯得我更有手段?”
可這事放到聰明敏感的霓凰郡主身上,自然是經(jīng)不住她細(xì)想的。
太子和譽王如日中天,朝堂百官大多分為三類:一是太子黨,二是譽王黨,三是中立派。
靖王空有滿身的功勛,但卻始終不被皇帝所喜,他幾乎被放逐了一般,又因為性格脾氣,以及當(dāng)年的舊事,沒有出頭機會,不認(rèn)識百官一人。
梅長蘇舍近求遠(yuǎn),圖的是什么?自然不會是顯擺自己“更有手段”,既然有他圖,那是什么呢?
這是霓凰郡主往下深究的又一個方向。
梅長蘇既然有可能是當(dāng)年舊人,又奔著靖王,扶持靖王而來,同時還對太皇太后,對著自己失態(tài)……
霓凰不得不懷疑,梅長蘇是為翻案而來。
03、梅長蘇對朝廷中人太過了解
霓凰郡主對梅長蘇的追查,越來越深入,而梅長蘇在她面前露出的破綻,也越來越難解釋,尤其是梅長蘇對她的了解和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關(guān)心。
在得知太子越貴妃在昭仁宮策劃“情絲繞”事件的時候,梅長蘇提前叮囑她:“你從來都不喜歡帶侍女,這個習(xí)慣可不好?!?/p>
“你怎么知道我從來都不帶侍女???”
三個孩子跟百里奇的比試后,關(guān)于百里奇輸?shù)钠婀?,霓凰郡主直接發(fā)問,換來的,卻是梅長蘇不經(jīng)意的回答:“蘇某來京城謀事,自然要做些準(zhǔn)備,事先安排百里奇,是怕擂臺上會出現(xiàn)一些意料之外的高手,若是郡主不喜歡的話,便可派他出面解決,也算是給給郡主賣個人情吧?!?/p>
霓凰:“一個人情,你勞心動力,圖什么?”
……
霓凰:“這個劍陣雖然奇妙,但既然我能看出來,蒙大統(tǒng)領(lǐng)自然也能看出來。你不怕他當(dāng)場發(fā)問嗎?”
梅長蘇:“蒙大統(tǒng)領(lǐng)為人穩(wěn)重,又事關(guān)郡主,我料定他不會多問?!?/p>
這些話,別人也許信,但對梅長蘇早就有所懷疑的人,自然不會信,這也是她在梅長蘇的暗示后,仍聽了傳召,到宮內(nèi)見皇后和越貴妃的原因。
這一做法,很顯然帶著對梅長蘇的進(jìn)一步試探,果然,梅長蘇找了靖王救她,找了蒙摯和穆青通氣,在昭仁宮外拿下了外臣司馬雷。
除了這些,還有兩個人極其重要,一位是黎崇老先生,一位是衛(wèi)崢。
越貴妃復(fù)位,梅長蘇直接讓譽王搞了一個朝堂論禮。
這一舉,明面上是不滿越貴妃復(fù)位,替譽王正名,讓朝廷百官看清楚,太子非嫡非長,跟其他皇子(靖王)沒什么差別,實際上是挑起百官對幾位皇子的審視。
為了這事,梅長蘇拿出了黎崇老先生的信物,讓穆青帶著去找周玄清老先生出山。
黎崇老先生曾經(jīng)最得意的弟子是林殊,這是眾所周知的,那么重要的一個信物,為何會落在梅長蘇手上,霓凰郡主自然是有疑問的。
梅長蘇也是黎崇老先生的愛徒?
又或者,梅長蘇跟林殊壓根是同一個人?
即便對比過字跡,但霓凰郡主對梅長蘇有可能是林殊這個懷疑,始終散不去,又或者,她知道黎崇老先生曾經(jīng)將這個信物給了林殊?
不管是哪一種,梅長蘇跟林殊那種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越加明顯,而當(dāng)年相助于南境的那個人真實身份,也被她查了出來。
那人,正是衛(wèi)崢。
衛(wèi)崢,當(dāng)年林殊的副將,他不僅在那種地獄般的處境下活了下來,還活的好好的,甚至聽命于梅長蘇,為江左盟做事,而梅長蘇,為靖王,為翻案而來。
衛(wèi)崢,就是梅長蘇的最大破綻,而這個破綻,霓凰郡主早已抓在了手上。
結(jié)尾
其實,梅長蘇回到金陵攪弄風(fēng)云,他的身份,并沒有瞞的很周全,熟悉林殊的人,要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沒有想象中的難。
即便被網(wǎng)友調(diào)侃智商常常掉線的靖王,其實也是一次次發(fā)現(xiàn)問題,只不過他下意識地不相信,也下意識地認(rèn)為,林殊不會變成梅長蘇這樣一個凡事計較得失的謀士而已。
霓凰郡主能夠一次次發(fā)現(xiàn)梅長蘇的真實身份,是因為破綻太多。
而靖王能被一次次忽悠過去,則是因為他一開始就對梅長蘇帶著偏見,不愿將兩個人聯(lián)系在一起,更想不到,他們會是同一個人。